我看大陆政治生活的症结

我望大陆政治生活的症结



　作　者：　 思想者 发表时间： 2001-04-18 11: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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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文



暴力、权谋、改革、经济建设、民主和共产主义都不能从根本上消

除不道德的政治造成的深重灾害；而对暴力、权谋的重视，恰是所有

行将灭亡的统治者自认为是的救命稻草。儒家的道德传统已经逝去，

新的道德『真善忍』在败坏的社会氛围中已经产生。在黑暗和腐败的

今天，道德依然以绝对的权威衡量着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并将在除旧

迎新中展示他的威力。人应该遵守人的道德，政治领域并不是这条规

律的例外。但是，权力正如金钱一样从来就是人良知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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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朝末年以来，大陆国力衰败、社会腐化。中共主张只有社会主

义才能就中国，并通过武力取得政权。1949年建国后，毛泽东搞了近

30年的政治运动。异己的意识形态从来得不到允许，而遭到禁止的实

际上都是正常的思惟自由。严肃的思想钳制和社会管理造成许多政治

上的荒诞乖张和错误，而整个社会却必须为这种错误付出巨大的代价。



对政治文化的选择



在大陆民众面前，曾经有三种政治文化可供选择：传统儒家的、西

方民主的和马克思主义的。儒家的传统已经成为一种历史遗产，而许

多大陆中国人憧憬着西方民主。但是，历史却对内涵单薄的马克思主

义政治文化情有独钟。



在中国 *** 建立的时候，基本不存在理论上的工人阶级，以农夫

为主入行战役是毛泽东成功的模式。农夫是一穷二白，什么也不懂，

中共就做了无产阶级的替身。战役的胜利和对中共领导地位的强调确

立了专制主义和官僚主义的传统，而长期的战役和革命实践导致对群

众运动、阶级斗争的百般推崇。



建国后的政治扰民



中国历朝历代的统治者经由多年战乱取得政权后，去去通过『休养

生息』、『安民以静』的策略使社会出产和民众得以恢复和休整，并

强调统治者的仁爱和节制。朱熹说，『德与政非两事，只是以德为本

，则能使民归』。『仁政』的政治传统维持着每一个朝代，而这样的

政治传统一旦败坏就很快带来了王朝的更替。孟子说，『三代之得天

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即使象蒙古和满族这样的外来

民族入主中原后也没有摈弃『仁政』的政治传统。



但是，毛泽东在建国后绝大部门时间里运用群众运动和政治斗争的

手段铲除异己的意识形态和政治伙伴，并把政治运动放在较经济建设

遥为优先的位置。毛泽东没有采用儒家学说和西方民主理论中的一些

完全可以借鉴的治国技术，而马克思主义里面却没有什么治国的实际

经验可以依赖。这样，事实上就形成了一个政治文化的真空。在传统

政治文化的真空中，只有『阶级斗争』和『整人』，没有对社会各个

阶层的基本尊重；只有对群众运动和暴力的推崇，却没有多少和平时

期治国的有效措施；只有真正的个人专制和整个统治集团的官僚主义

，没有对民众的体恤和政治自由。



意识形态上的『苛政』



孔子说，『宽则得众』。孔子对『居上不宽』是十分不满的，毛泽

东在这个问题上缺乏基本的道德涵养。毛泽东整治独立思索的知识分

子的立场，早在1950以前就显露出来了。建国后，三番五次的群众运

动进一步加强了中共的领导地位和绝对权势巨子，而这些又详细地体现为

最高领导人的绝对权势巨子。毛泽东容不得提意见、讲真话、揭露腐败和

对人类文明的客观研究。这样的『苛政』是对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

理想的败坏。



事实上，毛泽东是高级知识分子，在权谋上毫不逊色于古代的封建

皇帝，但是他缺乏尊重别人的基本素养，也根本不正视个人道德。毛

泽东在建国前出于反对蒋介石的需要发表了许多关于民主的见解，却

在建国后致力于『整人』，表现出政治和人格上的伪善。



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不道德性质



从政治理论的角度望，马克思主义透过阶级的概念观察社会，将一

切社会矛盾敌对化；宣扬阶级斗争、暴力革命，主张通过对抗的方法

解决一切社会矛盾；过于自信地虚构人类历史的发展，排斥资本主义

文明的重大成果，却忽视道德教化、和平解决社会问题的措施和对人

权的基本尊重。这样的理论色彩和毛泽东的个人认识相得益彰，造就

了1949以后中国大陆的政治氛围。



前苏联的社会主义实践表明，最高领导人的个人专制、个人崇拜、

宗派斗争、党内清洗和屠杀已经构成对社会主义政管理想的严峻威胁

。不道德的政治实践验证了马克思主义本身存在的问题。历史应该判

定：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不道德性质应该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暴政负责。





政治中的不道德因素对民主的排斥



当然，中国大陆更没有采纳西方的民主体系体例。发源于西方的民主体

制有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要求每个公民积极介入政治生活，建立一

套民主决议计划机制，来防止少数当权者的偏私，这是一种统治技术；另

一方面，要求每一个公民具有对民主机制和其他人包括少数人权利的

尊重，这是一种政治道德。因为西方的民主理论包含有基本的道德因

素，所以在西方得以成功地实施。



但是，实施民主体系体例需要的基本道德前提在二十世纪的中国大陆却

不存在：中共讲『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没有尊重别人和同其他党派

分享国家管理的诚意。尤其在1949以后，中共只讲阶级斗争和党的领

导，容不得民众的自由。



统治技术不是优良政治的枢纽



中国传统的『仁政』是自上而下的，人人都应该讲究道德，但皇帝

和核心统治集团讲道德最为枢纽。如果最高统治集团讲道德，权力就

不会被滥用，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活和道德水平就有基本的保证。不能

否认，这样的政治体系体例实行起来比较简朴，但却取决于几个人的自我

约束；但是，讲究道德的统治者在自我约束方面是有保证的，中国古

代的一些皇帝和大臣都是儒家人格涵养方面的典范。相对来讲，西方

的民主取决于民众的普遍认同和一个健全的民主轨制，比较麻烦一点

，要求积极参政的人数多一些。



传统的『仁政』不太正视统治技术，主要靠道德自律，合用于道德

水平较高的社会和统治者。不仅仅中国古代，西方古代也讲究贤人政

治。因为人道德水平的降低或者参差不齐，统治者的道德自律越来越

不可靠，有人也不信任人的自觉行为，就只好讲究统治技术了。但是

，相对于人在道德上的自律，对统治技术包括民主机制和法治的依赖

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举个例子，如果你家的仆人办事特别忠诚和殷勤，你没必要亲自管

理和监督，却可以充分受用他的服务，这鸣贤人政治；如果你家的仆

人道德水平一般，你必需监督、命令和操心，你设立一套管理程序并

使他服务于你，这鸣西方民主；如果你家的仆人越俎代庖并以你的名

义损害你的自由和利益，这鸣专制。



基于不同社会的道德状况和文化传统，可以有不同的国家治理方式

。统治者和社会的道德水平在国家管理中起着决定的因素。在中国大

陆，人们包括统治者必需下决心尊重别人，然后才谈得上民主；民主

是多数人对统治者的监督，但代替不了道德的基本保障作用。



道德决定政治统治的合法性



可见，政治生活可以讲究技术，但其关键不在于技术，更不在于暴

力。不管什么样的政治主张和治国方略，应该包含对所有人的基本尊

重、统治者的道德自律和对社会道德的重视，这是任何政治统治得以

维持和成功的枢纽。不管你声称代表多么伟大的阶级，也不能通过对

敌对阶级不人道的打击和攫取来实现自己的政管理想，『己所不欲勿

施于人』是绝对的道德律，不道德的手段必然损害并葬送任何伟大的

政治目标。



从道义上讲，暴力、斗争不是解决社会矛盾的合法手段，和平、仁

爱、宽容和对人权的尊重会消除仇恨并带来永久的效益。不管是封建

皇帝、资产阶级仍是无产阶级掌权，都必需对其他社会阶层和整个社

会的利益有一个最低限度的尊重，不能随心所欲。历史反复告诫人们

：道德决定着政治统治的合法性和寿命。



结论



不道德的政治传统一直在大陆政治糊口中施展着作用，并使自身和

社会变得日益腐朽败坏。对于学生反腐败的民主运动，邓小平完全有

其他的解决办法，却多次试图以武力解决。显然，在邓小平的思想里

没有对民众的体谅和对自身的反省，只有军人的残暴和对动武的偏爱

。对于没有任何政治诉求的民间信奉，本来完全可以和平对待，却不

惜代价运用诽谤和暴力予以百般打击。中共历代最高领导人思想上的

专制、偏狭和不人道令人吃惊，道德低下的政治领导人历来祸国殃民

。



按照儒家的讲法，要让人民安定、富裕，然后入行教化。但是，中

共多少年一直以阶级斗争的方式破坏着社会的正常发铺，『文革』时

许多大知识分子只能在厕所里讨论学术问题；经济建设已经入行一些

年了，但许多人的不合法收入造成了严峻的贫富悬殊；道德教化根本

谈不上，统治集团自身极端腐败，上行下效。可见，中共的统治背离

了正视道德的历史传统，造成许多灾以解决的政治问题。



对权力的执着和对马克思主义的固守，造成政治运动上的毫无所惧

和国家管理上的严峻僵化。毛泽东近30年的统治延误了中国大陆许多

发铺机遇，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又被吹捧为伟大的创举。实际上，

大陆政府只要少一点扰民，经济天然会发铺。经济特区取得的成就除

了下放权力和给予一些优惠外还能有什么秘诀呢？儒家历来主张富民

政策，搞经济建设从来是任何时期统治政策的一部门，而中共在统治

30年后才如梦方醒。如果邓小平对儒家思惟了解一点，也不会说什么

『摸着石头过河』，可见中共思惟僵化到什么程度。但是，这种僵化

和狭隘都是中共惯于搞政治运动和思想专制人为造成的，是本来就不

应该泛起的事情。道德低下的政治统治使中华民族多年来在社会发展

各方面步履蹒跚，并已经使社会生活方方面面面临重重危机。



关于政治和道德的关系，董仲舒说得非常清晰：『天之生民，非为

王也：而天之立王，认为民也。故其德足以安泰民者，天与之；其恶

足以残害民者，天夺之』。当然，中国古代确实也有法家的政治理论

，但这种不占主流的理论从来名声不好。李斯和韩非都因为推崇暴力

而不得善终，而秦始皇通过暴力统一中国后却在横征暴敛中维持了不

过两代的时间。如果大陆统治者闭塞僵化的头脑已经理解不了道德在

政治糊口中的作用，大陆政治今天确实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上了。



可以确信：暴力、权谋、改革、经济建设、民主和共产主义都不能

从根本上消除不道德的政治造成的深重灾害；而对暴力、权谋的重视

，恰是所有行将灭亡的统治者自认为是的救命稻草。儒家的道德传统

已经逝去，新的道德『真善忍』在败坏的社会氛围中已经产生。在黑

暗和腐败的今天，道德依然以绝对的权势巨子衡量着社会糊口的所有方面

并将在除旧迎新中展示他的威力。



人应该遵守人的道德，政治领域并不是这条规律的例外。但是,墨尔本华人，权

力正如金钱一样从来就是人良知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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